说在前面：只看了黑客帝国三部曲其余衍生没看所以里面大量私设。
另外我不是科幻迷，所以里面所有使用的关于科幻描述纯属瞎编。
最后，看的时候觉得这简直是ABO的ALLneo向！实在磕不到什么粮食自给自足了。
如有不妥，点x。如其中有部分问题，欢迎交流哈哈哈。
1
你知道你是omega吗？
墨菲斯终于见到了尼欧，虽然是在母体里。
没关系，所有故事都应该有第一步，而尼欧踏出了第一步，他就应该迎着尼欧的步伐，为他走过以后的每一步。
无非什么，只因他是“救世主”，虽然只是墨菲斯自己相信。
尼欧在母体里是个不太起眼的上班族、程序员。工作不起眼，甚至连性征也不起眼。Beta从来没有什么特别。几十亿里，beta占据百分之70，如同工蜂的作用成为整个城市的基础。
但他见第一眼，觉得尼欧是非常特别的。
尼欧长相非常惹眼。机械统治下，墨菲斯几乎没有阅读过人类关于艺术的书籍，但是看到尼欧的第一眼，尼欧该是豢养优雅的金丝雀、该是春后第一声雷响过的花开。虽然他没有真实见过，他相信他的判断。
特别是在尼欧和他保持着距离，然后轻问了一声“墨菲斯？”他的声音没有通过电流的失真，介于少年与青年之间的嗓音，低滑柔润。特别是他望向墨菲斯的眼神。里面似乎一下能展开寒冷的森林，抖着簌簌冬雪枝丫崭然开放。
他屏息凝神，邀请这位他期待已久的客人坐下。
尼欧的眼睛很清澈装着几分懵懂。墨菲斯见到尼欧才短短一分钟，心中就忍不住又叹息了起来。
他太好了，就连那双漂亮的大眼睛作为泄露心事的开关，也充满了神奇的迷惑性。
他向尼欧介绍所谓的“母体”，又言语试探尼欧。
他知道，所有还沉浸在母体里的人，都是被奴役者。尼欧自己感受到了一些“不一样”，却又没办法仅靠自己知道答案，他被迫接受命运却又隐隐反抗命运。
于是，他伸手递出了两个药丸。
蓝色或者红色。
沉浸或者燃烧。
尼欧接过药丸的那一刻，他从尼欧的眼睛里，看到了自己的影子。
那样热切、笃定。
等待已久。
然后，他真实的尼欧纳入怀抱。
……
尼欧挣扎清醒的时候很痛苦。
被装在舱里，被注入液体，当他撕开那层裹挟着他的那层膜时，眼睛剧痛。
整个天空深沉黑暗，仿佛永远都见不到光亮。整个城市，已经不再是高楼林立，只剩下密密麻麻的人体舱，从最底下，一直延伸到触不到的天空。
他的手臂麻木，身体迟缓。无法做更多的动作，仅仅撕开膜就仿佛费掉了他全身的力气。只能任由机械把他从里面捞起，又抛向排污水道里。
最终，他又被另一个机械捡起，他尽力地睁眼，却只觉得疼痛。
疼痛，是人类最原始的知觉。
欢迎回来，现实世界。昏迷中，他隐隐约约听到有人对他说。那是个很熟悉的声音，母体里他才听过的声音，他突然安心了下来。
尼欧再次醒来的时候，他躺在治疗床上。头顶投出来一点阴影，还有如影随形的一阵麝香。他挣扎着想睁开眼那个人用左手按住尼欧的赤裸的身体，右手抚在尼欧的眼帘上，为他遮住头顶的灯光。
“别睁眼。”那个人说话。
尼欧瞬间放松了身体，那个人……“墨菲斯？”
“是我”墨菲斯感受到手下的肌肉放松，他撤回了手。
“我眼睛怎么了？”尼欧试探问着“我的身体也很不舒服。”
墨菲斯试着安慰尼欧“你的眼睛从来没睁开过，等适应就好了。”他停顿了一下，继续说道“身体我刚刚给你注射了药，你躺太久肌肉萎缩了。”
尼欧没有答话，他觉得现在感受太怪异了。
他活到现在作为beta从来没闻到过任何一个人的信息素，当他今天突然闻到了一股味道，那个人还是源自墨菲斯。
叛军首领、带他出逃的那个人。
一个ALPHA。一个A级的alpha，凤毛麟角，寥寥无几。
“尼欧……”墨菲斯似乎在组织措辞，尼欧没有说话，只是尽力在闻空气中弥漫的味道。很好闻，有安抚性，可是他为什么能闻到？
“你知道其实你是一个omega吗？”
一声惊雷差点让尼欧忘了呼吸。他仓皇之间睁开了眼睛，顶上灯光瞬间刺激得他流出眼泪。
“天啊……”他忍不住对自己低叹。太糟糕了。
他忍不住身体窜过一阵颤栗。在他赤裸的肌肤上，青白的血管交间，隐隐约约像是重工的油彩画。
“怎么会？”尼欧二十多年观念全数推翻。
他对omega的认知仍然在母体里。Omega没有什么不好，就是因为太好了，天生的容貌身体优势，并且相对于alpha更稀少，一千个alpha里能有一个omega已经算是造物主的奇迹了。
Beta承担着社会责任，而omega沦为了精心挑选的“礼物”。若没有人能承担起omega就读的昂贵费用，omega将会辗转于贵族资本之手。
“你别怕。”墨菲斯重新为尼欧遮挡光亮“现在和以前不一样了。”
尼欧不知道什么现在、以前。只是知道墨菲斯正在“照顾”他。不论是从alpha或者是领导者的角度。
“只是战舰里没有omega抑制剂，所以需要你尽量的冷静下来。”
墨菲斯只是闻到尼欧身上的味道。和他之前所感一样，是森林的味道。寒冷的森林，迷失的幼鹿、顶着雪的狐狸、在树上奔跑着的松鼠……还有高耸入云的苍老的树木。
几乎所有的人闻到尼欧味道时，都会想起这些。
想起几百年前的、他们现在只能在图像或者母体里看到的景色。这种虚假感却造就了真实。
“我……是几级？”最终尼欧平复了下来，艰难开口。Omega的评级标准比alpha更为严苛。一次高级信息素的爆发，甚至可以引起一个社区的灾难。
“还没有做测试。”墨菲斯隐去了另外半截话，这里没有抑制剂，所以更不会有omega评级测试。
墨菲斯救下的人从来没出现过这种情况。母体是什么样子，现实就应该是什么样子。每一个人母体的投射都应该是现实的基础。
而尼欧不是，母体里他作为beta隐藏在几十亿的人群里，从不起眼，没有会想到一个平平无奇的beta，有一天会是救世主。
墨菲斯以为会迎来一个beta的救世主，如果是这样他代表的社会的大部分人群，更多、更多的安定。若是迎来一个alpha，他相信那会是强劲的队友，更可以压制墨菲斯的信念，真正成为zion的领导者。
可是……都不是，他迎来了一个苍白的、脆弱的、美丽的omega。所以当他抱下尼欧的身体那刻，同伴们都睁大了眼睛，开始用眼神质问墨菲斯。
墨菲斯出错了。
没有omega能成为领导者。
他驱赶了所有人，包括崔妮蒂。他心中忐忑、甚至一丝的动摇。但是都随着尼欧的清醒而烟消云散。
诚然他现在用信息素正在安抚尼欧，扮演着守护公主的骑士。
但是他实实在在地，沉迷在了尼欧的信息素里。
那是，归乡的味道。
